每一年5月的第一個周六，
都是波克夏一年二次股東會的其中一個日子
2019的夏天，
所有人聚集在美國中部內布拉斯加州的小鎮奧馬哈，
聚精會神地聽著股神的發表，
長達六個小時的股東會，
到底投資人問了什麼問題，
而89歲的巴菲特及95歲的孟格又是如何回應，
請看下面的整理
一、開場白：要看公司營業利潤，別盯短期資本損益
巴菲特說：2019年第一季度和2018年第一季度有點類似
希望大家要注意波克夏公司經營的收益，忘記資本的收益或者是損失，
後面會有大量的資本收益，還有未實現的資本收益。
由於股票投資收益明顯好於預期，波克夏一季度總利潤216.6億美元，
遠高於2018年同期的淨虧損11.4億美元。
A類股實現每股收益13209美元，2018年同期為每股虧損692美元；
B類股實現每股收益8.81美元，2018年同期為淨虧損0.46美元。
2018年四個季度，波克夏淨虧損253.9億美元。
此前幾個季度波克夏之所以利潤指標表現不佳，
是因為美國會計規則要求波克夏錄入未實現的股票投資損益。
巴菲特在最近幾年的年度致股東信中都在強調，
公司總利潤將面臨“狂野而反覆無常的波動”
並認為這些波動毫無意義。
2019年第一季，波克夏的股票投資賺得155億美元，對金融衍生品的投資賺得6.08億美元。
巴菲特還特別提到了卡夫亨氏，雖然波克夏是卡夫亨氏的最大單一股東，
但第一季波克夏的業績報告不包括卡夫亨氏帶來的影響。
因為卡夫亨氏還沒有將2019年一季度的財報提供給波克夏，
波克夏一季度的股東分紅並沒有將卡夫亨氏的經營情況計算在內。
巴菲特說：“底線數據將完全反覆無常，我擔心的是，並非所有人都在學校學過會計。
底線數字可能對股東有害，這會鼓勵聽眾只把注意力放在營業利潤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資本利得非常重要，但不是按季度或年度計算的。”
二、巴菲特回答中的20大要點
1.談回購：持有多少現金不重要，關鍵看有無被低估
現場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便是：波克夏為什麼要回購這麼多的公司股票？
針對這個問題，巴菲特說，當他們決定回購時，持有的現金規模約為800億-900億美元。
“我們有一兩千億（美元），與一千五百億（美元）並沒有太大差別，對我們回購的方法沒有不同。”
巴菲特表示，他們只有在覺得公司做得好的時候才會回購股票，而且這個股票價格也是值得去回購的。
“如果你在進行合作的時候，有3個夥伴，每個人都有100萬，有一個人說我想把我的股票賣掉；
那如果他說要賣110萬，我們就不想買了，但如果他說要么就90萬買不買，然後我們就買。
這樣的話我們股票是200萬，每個股份的價格就會上升。”
巴菲特用這個例子說明，波克夏為什麼願意花這麼多錢回購公司股份。
巴菲特說，波克夏在買股票的時候，是認為這隻股票售價在公司內在價值以下，
這個內在價值不一定是特定的價格點，可能是範圍10%左右這樣的比例。
“在今年第一季度，他們發現我們買了10億美元的股票，這並不是我非常大的舉動。”
巴菲特說，在第一季度回購的這些股票可以讓股東更好，
對剩餘股東是有益的，但差異不是很大。
“在任何季度，我們並沒有計劃要做太多這樣的工作，除非這樣是最好的。”
2.很滿意蘋果是波克夏第一大持股
巴菲特表示，很滿意蘋果是波克夏的最大科技股持股，
不好的一點是蘋果股價太貴了，希望能更便宜一點買到更多。
巴菲特也支持蘋果的股票回購計劃，可以增加波克夏的持股價值，而且蘋果自身是很好的業務。
孟格補充道，他的家人最喜歡蘋果產品，最後一個放棄的東西才是蘋果。
他藉此來說明蘋果是很受歡迎的消費者品牌，也是波克夏認為值得的投資。
3.11歲中國男孩提問巴菲特：“變老”如何幫助你做更好的投資？
一位11歲中國男孩在現場向巴菲特提問：
“你說過你越老對人性越有更多的了解，你能不能講講你學到了什麼？
對人性不同的理解如何幫助到你做更好的投資？”
巴菲特說：隨著年紀越大，身體狀況肯定也是慢慢不如以往了；
如果自己現在去考美國SAT，
可能沒辦法拿到自己當時20歲時的成績，
這會是讓自己非常難堪的一件事情。
但巴菲特也認為，人越老，閱歷就更豐富：
自己慢慢可讀出人性的一些東西，肯定比年輕的時候要學得更多。
但自己在成長道路上，在學習和生活中，都吸取了很多教訓，這些是不能靠讀書學到的。
“我們真正通過什麼去學習呢？我們有時候必須通過更多的閱歷、更多的積累去學習。
除了我所有的缺點之外，我可能沒有像以前那麼敏捷地做一些事情了。
但我對人性的行為確實有更敏銳的觀察，比25年前、30年前還要多。”巴菲特說。
孟格則提到了新加坡建國總理李光耀說過的一句話，“看看什麼是行之有效的，然後去行動吧”。
孟格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宗旨。你如果去實踐這一點，你會發現這句話真的非常有用。
就是真正去找到行之有效的方式，也去看其他人是怎麼做事的，這些都可以幫助到你們。
4.有趣的個人投資是什麼？買鴨子股票發現石油
一位女童和她的父親問巴菲特和孟格：“你們最有趣的個人投資是什麼？”
對於這一問題，巴菲特毫無遲疑地回答說：“當你從它們身上賺很多錢時，它們總是更有趣。”
然後，他講述了一個關於他購買一家名為Atled公司的故事。
Atled是一家路易斯安那州的鴨子俱樂部，該公司買入了一些土地，可以捕獵鴨子。
這家公司有98股股票，巴菲特購買了1股。
巴菲特說，但是有人朝著地上開了幾槍後，石油冒了出來。
該公司的股票也因此從每股100美元升至2.92萬美元。
如果直至今天還未出售該公司的股票，可能已價值數百萬美元。
查理·孟格則這麼回答：
我有兩筆。
當我很小、很窮的時候，我有一次花了1000美金，我只做了一次這樣的投資。
後來的一次，我買的這隻股票很快漲了30倍，
但我在它漲5倍的時候就賣了，這是我一生當中最愚蠢的決定。
所以，大家應該覺得如果你們比我做得還好的話，你們真的應該自豪。
5.有10萬美元你不開心，給你1億你仍不會開心
一個13歲的孩子在股東大會上問，
巴菲特和孟格的成功依賴於“延遲滿足感”（delayed gratification ），
孩子們如何才能發展這項技能。
孟格說：“這方面我是專家。我也是很多年以後才會感激現在學到的知識。
我現在給孩子一小份股票他們都遲遲不能滿足，可能買珠寶會很快滿足。”
巴菲特說：“你買一個30年的債券，個人3%的稅，美聯儲說有2%的通脹。
那這個延遲滿足在政府債券上更難實現，還不如去迪士尼樂園，
低利率的環境和固定的投資額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真的無法馬上獲得獲利和享受。
儲蓄似乎不是對所有家庭和環境都最應該做的事。
你可以告訴孩子，不管怎樣，及時享樂也是種方式，
省錢買了30年國債也賺不到多少。
如果你能讓家庭現在享樂，而不是存在錢包裡，也不是不可取。
所謂延遲滿足不是說不提倡去做。
我一直相信，儲蓄還是有很大力量的。
但我不覺得很多富人因為有了很多錢就開心。
開心和財富不是成正比的。
如果你有了50萬、100萬美元還不開心，那麼你有了500萬、1億美元也仍不會開心。”
6.不會讓波克夏做槓桿化投資
巴菲特表示：“我覺得在這種普通股上的投資，你會慢慢找到一種方式。
首先我之前在我的投資經驗當中，不斷說到指數基金肯定會做得很好，
如果你能夠在那個方面槓桿化，你的回報率有多高。
槓桿投資與非槓桿投資相比，有時候會好，有時候會不好。
像你提到的那樣，我們希望去保護那些舉債人，但是對於我們的生意並不一定是有利的，
而且有一段時間我們會遇到低利率的情況，低利率對我們是有利的。”
巴菲特稱：“我個人認為，如果你把這些非槓桿的投資去跟槓桿化的普通股對比的話，
我並不會覺得在今天的市場環境下會行之有效。
你如果去舉債，是市場的7%到8%去舉債，你有可能會有一些破產的情況出現，
在很多的情況下你也會獲得更好的回報。
我們不會去讓波克夏做槓桿化，當然，我們做槓桿的話，賺的錢會更多。
但是孟格和我，我們都目睹過一些更高智商的人，他們因為槓桿化而把生意給做砸了。
有些人可能智商很高，睡著覺都可以做更好的事情，
我們做不到這一點，這些非常聰明的人用自己的錢，
有很多年的經驗，結果最後卻一敗塗地。
7.中國是個大市場，我們喜歡大市場
有人問及巴菲特：如何看待中國金融業擴大開放，以及未來是否會在中國投資新業務？
巴菲特表示，中國是個大市場，我們喜歡大市場。
在沒有中國新的擴大開放政策時，我們就已經在接觸中國了。
波克夏已經在中國做了很多，但是沒有做足夠，未來15年內也許會做一些大的部署。
孟格表示，整體來說局勢在好轉，中美兩國相處融洽很重要，如果不能相處融洽其實很愚蠢。
8.透露接班人訊息
有投資者問到：“能不能講一講你們的接班人計劃是什麼？
是否考慮邀請波克夏兩位年輕的副董事長和兩位投資經理也來上台主持股東大會？”
巴菲特表示：“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們可以討論，這個形式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
因為我怕我和查理在他們倆面前太寒酸，這兩個人長得實在太好看了。”
因為巴菲特和孟格兩個人主持的形式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所以去年剛提拔的兩位副董事長 阿吉特·雅 （Ajit Jain）和 格雷格·阿貝爾 （Greg Abel）
適合來參與主持股東大會，即四個人在台上回答問題。
而兩位投資經理不能上台回答有關投資的問題，因為波克夏不應給出投資建議，投資都是自營業務。
孟格則稱：“有時我們面臨這種棘手的問題，是因為我們波克夏有些地方做得很精細。
我們有很少的官僚程序來做決策，我們在總部的效率都非常高，
我們沒有所有這些複雜的委員會，有時因為官僚程序的冗繁反而做了壞的決策，我們不會這樣做。
但有時與眾不同也顯得有些尷尬，我只是覺得這種方式對我們是奏效的。
所以，你們需要忍受一下我們的這種做法，可能跟你們不一樣。”
9.投資亞馬遜，不代表未來波克夏投資邏輯改變
有人提問，波克夏對亞馬遜的投資令人驚訝，是否代表未來20年波克夏的投資哲學將從價值投資轉向？
因為投資亞馬遜並不像是“別人貪婪時，我恐懼”的做法。
巴菲特表示：“上個季度伯克希爾兩位投資經理中有一人買入了亞馬遜，但仍秉持了價值投資的理念。
價值投資中的"價值"並不是絕對的低市盈率，而是綜合考慮買入股票的各項指標，
例如是否是投資者理解的業務、未來的發展潛力、
現有的營收、市場份額、有形資產、現金持有、市場競爭等。”
他相信，兩位投資經理未來做對的次數會超過犯錯誤的次數。
孟格補充:他與巴菲特都不是最有靈活性的人，也有些後悔沒有抓住極端發展的互聯網趨勢。
他說，因此他不介意投資亞馬遜，之前他和巴菲特沒有更好地識別並投資谷歌，已經很遺憾。
10.如何複製“股神”的成功：遠離自己不理解的領域
有人提問，怎麼樣才能夠很好地複製他們的成功，打造他們核心競爭力。
提問者還表示，現在的投資環境比巴菲特剛開始成立公司時競爭力強多了，
未來是會打造一個比較寬泛還是窄的框架?
會不會比較專注地關注某一些地方或者某一個國家?
還有哪些地方能夠繼續引起他們現在投資興趣？
巴菲特回答稱：“現在確實投資環境更加有競爭性，競爭更加激烈。
現在而言我覺得我會做非常廣泛地閱讀來嘗試了解哪些業務，
哪些生意是我有更多專業知識和理解能力的。
發現保險業務其實是我很容易理解的。
我也可以很好的，但是我卻不能太多地理解零售。
所以我把更多精力投入保險方面，你們也應該這樣做。
而且你們現在面臨競爭更激烈，要找準自己的核心競爭力。
儘管在採取行動上，沒有辦法馬上做這一件事，
但是要耐心等待，等待一個好的時機馬上採取行動。
現在雖然競爭激烈，但是遊戲也更加有趣。”
孟格說：“我覺得現在最好一個方式就是專業化。
你不會想去一個牙醫那裡看骨科的疾病，
所以最常規一種方式就是慢慢收窄專業範圍，實現精細專業化。”
巴菲特補充說：“我們當時遍地寶藏可以尋找，現在肯定沒有那麼容易了。
一件事情知道非常深刻、非常多，就會給你帶來一些優勢。
某些時間會發現這些東西會成為你的競爭力。
像當時我知道我有哪些地方是弱勢，是我不太理解的地方，我也是遠離這些領域。
我們不同領域都有涉及，現在做起來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簡單了。”
11.最重要的是什麼？巴菲特：我和孟格都想多活幾年
有一個年輕人問及，巴菲特和孟格認為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巴菲特打趣稱：首先，他希望自己和孟格能夠活更久，
但是時間和愛是用金錢買不到的，也是最重要的。
他說，他非常幸運可以在生活中控制自己的時間，
也有足夠的金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和孟格能夠做不受肉體衰老程度限制的工作，非常幸運。
孟格也認為，最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同時，巴菲特再一次強調了生在美國很幸運，符合他一貫對自己投資生涯的評價。
12.上海股東問：在5G時代做投資，你有什麼核心競爭力？
“巴菲特你好，你是我的偶像，我來自中國上海，我也想抓住下一個時代最好的投資機會。
你也知道5G（第五代通信技術）正在到來，人們說各種各樣的行業都會在5G時代遭到挑戰，
我們應該怎樣掌握專業的技能來捕捉住5G時代最佳的機會？”
一位中國投資人當日在現場，向巴菲特提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針對這個問題，巴菲特說：“不會對某個行業進行特別研究。
波克夏沒有所謂核心的能力，我們的子公司將會進行涉足5G或者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科技發展方面的行業，
公共事業、液化天然氣、鐵路，這一類都是包含在內。
我們有一些工作人員，對方方面面的行業都有所了解，而且獨具專業理念。
波克夏很依賴公司的管理人士，他們更專業，並會把行業中發生的事告訴我，
總公司不會過多干預子公司業務。”
巴菲特隨後讓孟格進行補充。但是孟格說，雖然他也不太清楚5G，但他知道很多中國的事情。
波克夏也買過一些中國的東西，並認為該公司還將購買更多。
13.為什麼呼籲別人投資指數基金而自己卻不買？
提問者問：巴菲特一直倡導投資指數基金，在找到下一個合適的投資目標之前，
為什麼不把這些資金投入到指數基金之中？
對此，巴菲特表示，如果把資金都投資指數基金，會讓公司更容易受到股票市場的衝擊，變得不夠靈活。
“未來如果條件也滿足我們去用的條件，指數基金是非常好的選擇，
所以我們覺得肯定會有這樣的機會，別人不願意配置這樣的資金，但我們願意。” 巴菲特說。
提問者繼續問，為什麼要堅持持有現金和政府債務？
巴菲特以建議投資者投資指數基金而聞名，他說這是一個“非常恰當的問題，我不會反對這些數字” 。
談到標普500指數自2009年市場觸底以來的335%的回報率時，
巴菲特說：“回顧這10年的牛市，你肯定會大吃一驚。”
巴菲特說，他的繼任者可能會選擇指數基金而不是美國國債。
但他認為，這種策略可能會限制波克夏的機會，比如在金融危機期間和之後出現的機會；
2008年9月，波克夏向高盛的優先股投資100億美元，股息高達10 %。
孟格進一步說：“我在用現金方面比別人保守一點，但我也無所謂，
我們可以把我們的錢放在證券上比標普指數要多。
有段時間我們有非常多的現金，有很多的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我們有這麼大的公司，這麼多的現金也是常態。
我們也看了哈佛是如何做的，他們會有提前交的學費。
他們也是受到了很多虧損，因為他們提前做了不該做的承諾。”
巴菲特稱，自己不會這樣做，這個是可以承諾的。
“但不是經常有這樣好的機會去用錢，在未來的2—3年會有這樣的機會出現，
但我們不知道這樣的機會什麼時候會發生。”
另外，巴菲特還強調，對於波克夏來說，做生意的方式是跟股東利益一致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秉承宗旨。
“我們要尊重信任我們的人，如果我們能夠去遵守標準投資理念的話，我們會希望在這個原則下為大家賺錢。”
14.如何尋找好的交易？
關於如何尋找好的交易，
有分析師問道，伯克希爾是否應該更積極地去尋找交易，而不是等著別人來電話？
巴菲特表示，Ted和Todd兩位基金經理，有去尋找合適的交易。
波克夏只會購買那些希望被波克夏持有的公司。
通常，波克夏不會給出最高的價格，但會給公司承諾，
可以讓他們的管理層保持原樣，也不會出售。
這些是其它買家不能保證的。
孟格表示，更加努力尋找交易不會幫助波克夏，
因為並不缺少交易機會，缺少的是按波克夏希望支付價格而達成的交易。
巴菲特稱：“我們在明年花掉1000億美元都不成問題，但問題是，如何聰明地花掉這些錢。”
15.如何看待自動化對全職人力工作的影響？
一位年輕的媽媽帶著自己僅11周大的寶寶參加巴菲特股東大會，
她想知道巴菲特如何看待自動化和臨時的外包僱傭增加，
對工資與福利都不錯的全職工作影響。
巴菲特和孟格都表示，並不擔憂自動化對人力工作的侵蝕。
巴菲特表示：“如果對一個200年前的人說，有90%的農業崗位將被消滅，對方會覺得糟糕透頂。
但是時代總會變化，企業想盡辦法提高效率，可能用自動化來取代人工，
但美國的經濟制度總能找到機會來僱傭更多人。”
巴菲特認為，這個系統過去運行良好，以後也會繼續下去。
16.堅守還是拓展自己的能力圈？
一位來自中國的投資者提問：世界變化節奏更快而且在不斷進步，是否應該持續拓展自己的能力圈；
還是保持能力圈不變，但面臨資產縮水的風險？
巴菲特表示：“如果你能持續擴張能力圈當然要這麼做，
我大概也是這麼多年拓展了一點，但是你不能強迫拓展的進度。”
17.為何波克夏兩位投資經理績效無法贏過標普大盤？
有人向伯克希爾的投資經理Todd和Ted發問，問為什麼他們的業績不如標普500大盤？
巴菲特拒絕將麥克風交給這兩位投資經理來回答。
他表示，截至3月31日，兩位投資經理，一個人的業績略微超過標普500，一個落後於標普500。
他們每人負責130億美元的資產管理，他們比自己做的更好。
巴菲特還對這兩位投資經理讚賞，說他們為公司在做其他項目。
18.如何處理衝突？
投資者問：“如果意見上發生分歧，你們兩個怎麼解決衝突呢？”
巴菲特：“孟格先生跟我，也許大家不相信，
60多年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執，當然我們有在某些議題上的不同意見，但絕對不會爭執。
爭執的定義是什麼，可能是情緒上面或者生氣等等。這種事在我們倆之間不會發生。
因為孟格是比我更聰明的人，他覺得某些事情不需要浪費時間去生氣、情緒波動。
19.未來波克夏將把現金大量用於慈善事業
有投資者問：現在你們手上持有這麼多的現金，你覺得股票回購和股利分紅兩者對比怎麼看？
另外，現在看到波克夏的回報已經越來越低，
未來一段時間內，伯克希爾可能將從一個收購平台，成為一個股東驅動平台，
你們怎麼看待這一種轉移？
巴菲特：“這種可能性肯定存在，但必須要看大筆收購未來幾年中怎麼做。
有時候不能用一年甚至三年時間做出評斷，我們需要長期觀察。
另外一個地方就是我們要不斷進行多元化，我們當然也希望這樣做。
希望他們能把波克夏大部分資金用於慈善事業。
我自己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個人資產做捐贈。我每幾年會寫一份遺囑，而且內容都差不多的。”
20.不確定未來能否跑贏標普500指數
巴菲特稱：“我們並不知道公司是否可以超越標普500指數。
我們只知道，會把股東的錢和自己的錢等同對待，
會把自己個人的財富和伯克希爾的業務綁定，
對於任何可能會大幅損害價值的事情都會高度警惕。
如果波克夏是一隻單獨持有的股票，那麼它的表現會不如標普500指數，
因為兩者面臨的稅收狀況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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